Horizon

又老套又狗血不过俺就是好喜欢 看了开头就能知道结尾（逃

#Bruce今天又买星球日报了吗？

1

“我想问个问题，”Barry说，“你和蝙蝠…？”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们只是朋友，”正联主席飞快的回答，好像在阻止什么单词从朋友的嘴唇里说出来。

“我甚至还没有问，”男孩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在那一刻他们发现蝙蝠侠正在走廊交叉的另一端，不过他的脚步没有停留，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有两个人似的离开了。

事实上Clark的胃在那一瞬间紧张的蜷缩起来，不过他很快安慰自己：他们的声音不算大，而且那是一条挺长的走廊；蝙蝠又没有超级听力，对吧？

一切都很正常的度过了。晚上他们回到哥谭，这是Clark每月两次的哥谭之旅。他们像往常一样吃晚餐，记者用Alfred那些仿佛施展过魔法的食物塞满肚子；一起夜巡，谢天谢地今晚平安无事；然后脱下战衣，洗澡，睡觉。

事情在洗澡这一步后出了问题。Clark先洗完，而当老蝙蝠穿着那条黑色浴袍走进房间时，他看向超人的眼神变得十分怪异。

“你为什么待在这儿，超人？”他走到床边，微微俯下身看着Clark。松垮的浴袍向下坠，露出Bruce精壮宽阔，浅色伤疤纵横的胸膛。Clark甚至都没在意Bruce说了什么——男孩下意识的吞咽，抬起头露出无辜的眼神：“什么…？”

“如果你想在哥谭留宿，”蝙蝠说，“我会让Alf为你准备一间客房。希望你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不应该在这个点出现在这——毕竟我们只是朋友。”

Bruce凑的太近了。男人面无表情的脸近在咫尺，刚刚出浴的潮湿的气息喷洒在Clark的脸颊上。有那么一瞬间Clark专注的盯着他棕色的锐利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不过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再说一个“什么”，结果会很糟。

他向后挪了挪，拉开一个安全的，能够让人头脑清醒思考的距离。

“我不是有意要那么说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Clark诚恳的十分抱歉的阐述，“毕竟，我们现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事。我们这是办公室恋爱吧？这很糟糕。”

“我不懂。”蝙蝠简短的回应。

“你当然不懂！”男孩恼怒的抓了一把自己鬈曲的湿漉漉的黑发，看起来又凶又委屈，“Bruce Wayne上过几天班？我是说这不好，这挺不好的，这真的不好，”

Bruce沉默着，看他的男孩絮絮叨叨的不断的颠来倒去的说办公室恋爱的害处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选择立刻关上床头灯。房间里一下子掉进黑暗，他把Clark搂进怀里。氪星男孩柔软的嘴唇试探着吻了他一下，这让哥谭宝贝几乎快笑出来了——不过还没有。

2

Clark从早晨开始就感到一丝不对劲，一丝恐慌，一种危机来临前的不知所措。早餐时Bruce出去打了个电话，在离开餐桌之前Bruce冷而修长的手指按在Clark的耳孔上，示意他不要偷听——他在警告他。为这份不信任Clark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在老管家端上培根前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样子。

吃完早餐后，时间还早，他选择做轮渡回大都市，而Bruce可能还要回去睡个回笼觉。

“一会儿见，”Bruce懒懒的。一会儿？Clark在脑中飞速的过了一遍值班表。不是。采访？不是。克制的蝙蝠从不把太多的快乐事件安排在一起，尽管如果是Clark掌握控制权的话，他会选择一直和他待在一块——地球需要他的时候除外。

那种危机感越来越近了。到底是什么？是Perry？大后天才是交稿日。Lex？那个秃子暂时还待在监狱里。他一边绞尽脑汁一边在键盘上打字，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遭发生了什么。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他缓缓的，僵硬的把脖子扭过去，不出意料的看到Bruce Wayne倚着他格子间的玻璃板，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样做了多久）。

“你好，”他结结巴巴的对Bruce说。

“你好，”Bruce轻快的回应他，“无意打扰。你出门的时候太急了，我忘了问你——晚餐想吃什么？Alf正打算准备。”

“随便——都行，”记者含糊的嘟哝着。年长的男人缓缓的勾起唇角，“好好工作，”他说，俯下身轻轻的拍了一下Clark的肩膀，向外走出透明玻璃门，然后编辑部迎来了一场可怕的骚动。

哪一个才是大新闻？Bruce Wayne买下星球日报，Bruce Wayne公布恋情，Bruce Wayne已经和别人同居？

他们没有同居。Clark想。不过这不是问题所在。这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被数十个优秀的极其富有刨根问底精神的记者同行围住盘问，上一次这种经历还是在国会大厦爆炸之后——不一样的地方只有超人能一跺脚飞走，Clark Kent只能待在原地被问。

幸亏午餐时间很快到了，比起不会跑的Kent楼下咖啡厅的食物显然更有吸引力。

Louis为他带来一份三明治和咖啡，“我以为他会弄个发布会什么的。”

“难道这里的记者还不够多吗？”Clark反问。

下午不出意料的他被传召到Bruce那去了。Louis摇着头说道：“我能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事实上她的猜测或许不太准确。他来到Bruce新设的办公室，看起来每个方面都舒适的十分韦恩。Bruce让他坐在一旁，念星球日报曾经发表过的关于超人的文章，自己则翻动着一些文书报告，不过两者似乎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与此同时Clark走了两次神，关于想提起Bruce的领子把他送到窗户外面玩玩会发生什么。

在Clark读到口干舌燥之后蝙蝠放过了他。

“很好，”他说，轻轻拍了拍桌面让Clark过来，“你很有才华。”

然后他拽住Clark的手臂，把他按在怀里交换了一个吻——什么也没有。他甚至推了记者一把，“现在回去上班吧。晚上在地下停车场见。”

记者就这样嘴唇红肿领带歪斜嗓音嘶哑的回到编辑部，没有人再来问问题了——毕竟这是一场开卷考试。

3

“今天过得怎么样？”Bruce问他，语气难得的轻松愉悦。

“如果你非要问我的话，糟透了。”Clark回答，一边拒绝Bruce伸手为他系安全带，自己扣上。

他们都很擅长让彼此愤怒——Clark承认自己还是略逊一筹。

“我觉得不错，”年长者诚实的说道，一边发动车子，“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办公室恋爱。”

“这当然不是什么见鬼的办公室恋爱！”Clark恼怒的回答，“但也一样差劲。同事们不停的议论，取笑——而且，如果我们分开，这会尴尬极了…他们同情你，向你打听这个或那个…天，我只是想好好的上班！”

空气短暂的停滞了几秒。

“你似乎对我们的感情毫无信心，Kal.”蝙蝠说，语气比起疑惑来说更像冷淡的陈述一个事实，“我很惊讶你在考虑我们分开的事。”

“不，”在一整天的折磨和刺激下小镇男孩看起来像是要发疯了，他像要喷发的火山一样鼓起脸颊，颠三倒四自我矛盾的说话，“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你是故意的？我当然不是在想那些——天知道我有多想和你待在一起？你以为我在逃避什么吗？我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B，说句老实话，我想和你结婚，不停的想，这念头快把我搞疯了，”

这次Bruce沉默了更久。Clark甚至不敢转头去看他，只能从后视镜里打量他的神色。男人面无表情的握着方向盘。他把他吓坏了吗？他不该愚蠢的说什么关于结婚的话，他知道Bruce并不喜欢这些。或许太快了？他应该再等等。

“对不起，”Bruce像是刚刚从一段走神中恢复过来，“你是说结婚吗？”

“你可以当我没说过。”

Bruce斜过脸看了一眼左腕上的手表，突然猛地踩下刹车急转弯掉头，引起后面车辆不满的鸣笛。

“Bruce，”氪星人有点不安的轻轻喊了他一声。Bruce看起来有点反常，他嘴角紧绷，脸颊的肌肉微微颤动，扣在方向盘上的指关节发白，“你还好吗？”

“我很好，”蝙蝠再次看了一下手表，“应该刚刚赶得上登记处下班。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市政厅找个神父——不过我认为最好不要。我希望起码要邀请你的母亲参加我们的婚礼。”

“哦，”Clark像是说不出话一样停顿了一会儿，晕头转向的说，“Alf不是在家里做好晚餐等我们吗？”

“如果是因为这种原因迟到，”Bruce回答，“他不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