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rizon

A 养孩子

B 和伴侣吵架时代替书房用来睡觉

C ？

涉及轻微的M P R E G 年龄差注意 有逻辑和常识错误请忽略

1

事实上，在他和Bruce确定关系之前，管家就开始了行动。而后在他每次到哥谭的造访中，Alfred总会在恰当的，空闲的时间里送上一张纸。那看起来像是电话或报纸邮购的购物单，Clark不禁小小惊讶了一下如此古朴的购物方式在现在依旧存在。Alf恭敬的诚恳的请求他帮他挑选一些东西——有时候是窗帘，有时候是地毯，花色，纹样，材质，管家总是事无巨细的和他讨论。

随着时间的推移，Alf询问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语气中还带着点对他不经常来哥谭的隐隐的抱怨。“您应该多来一些的，”管家说道，“我们都很喜欢您。”

不过有什么能难倒老管家呢？即使Clark在大都会，Alfred的邮件也会追来。在一天清晨他打开邮箱发现了老人的电子邮件，（昨晚留宿在公寓的）Bruce端着咖啡从背后走过，饶有兴致的弯下腰一起看了起来。

“你们打算重新装修吗？”氪星男孩询问道，“那可是个大工程。”

“不，”蝙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我没这个计划。”

他站起身来，手指心不在焉地搭在Clark白皙的颈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在薄薄的皮肤下腺体轻微的搏动着。

2

当管家向Clark显示这个房间时，Clark不得不说吃了一惊。过往的一年内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商品巧妙的布置在一起：奶油杏色的窗帘，米色的绒地毯，婴儿摇篮和一张更加大一些的儿童床，淡蓝色的木马，等等等等。

“你看过那个房间吗，”之后他震惊地向蝙蝠询问道，“我是说，呃，婴儿房？”

蝙蝠默不作声，依旧面无表情。事实上他心里有一丝窃喜，老管家终于把催促的矛头转向了另外一个人——他已经受够了Alf见缝插针的关于孩子的讽刺了。想到这里，他有些怜悯的揉了一把迷茫无知的氪星人的卷发。

3

他在哥谭采访一个橄榄球明星。那个棕色头发的年轻人神采奕奕，十分健谈。某种意义上Clark很喜欢这样的采访对象；直率，话多，能让他很好的完成Perry给的任务（一些占版面的吸引人的废话）

采访结束他们站起身来，作为告别那个年轻人热情满满的给他了一个拥抱，把名片塞进了Clark的西装口袋并且十分大方的问道：“你是开车来的吗？你知道的，哥谭的治安不太行。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Clark拒绝的话语还没说出口，视线漫不经心的向录播室玻璃外瞥了一眼——Bruce正站在外面。他的Alpha穿着昂贵而得体的深色西装三件套，略微偏过头抬腕看表，在此刻抬起头来与他目光对视，Clark条件反射性的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就像闻到某种气味令人愉快的花，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老Alpha的心却莫名的沉了一下，接着就像苏打水一样不停冒出一些细小的酸涩的气泡。他轻轻的皱了一下眉，为自己没能控制情绪而不悦。

在回程的路上他感到Bruce的情绪不太好——尽管Bruce试图掩盖这一点。他还和Clark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录播现场。

“我在楼下遇见你的同事了，那个红色头发的，”Bruce说，“他让我上去等你。”

Clark对于蝙蝠情绪低落的原因不想过分探究。哥谭能令蝙蝠侠烦心的事儿太多了，Bruce并不愿意让氪星人插手这些事。因此他开口询问Bruce是否需要独处。Bruce朝他投来耐人寻味的一眼，用沉默拒绝了他。

在那个晚上Bruce对他的皮夹产生了兴趣。Alpha打开劣质的三折钱包，里面有几张皱巴巴的纸币，ID卡，驾照，银行卡，某个便利店的会员卡和一些名片。Bruce冷漠的，有点嫌弃的把纸币抽出来，展平后压在床头的一本书下。然后他取出驾照卡，用手指夹着，逆着台灯眯起眼端详。

驾照卡证件照上的男孩比起现在的Clark来说更加圆润了一点，像某种汁水充盈而甜腻的浆果：皮肤白皙，颧骨上有少年特有的红晕，卷发被刻意用发胶抹平，却仍旧不听话的支棱起来。

“你看起来很年轻，”Bruce评价道。

“那是快10年前拍的了，”Clark瞥了那照片一眼，并不在意的，显然没有领会到Bruce的意思，有些睡意朦胧的回答道，“不过我更早之前就会开车了——农场的孩子们都得学会，开开卡车或者拖拉机什么的。”

Clark躺在床的左侧，Bruce的手臂支在他的头顶，遮住昏黄的灯光投下一片舒适的阴影。记者很快沉沉睡去，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漂亮的嘴唇无意识的抿了一下，露出一副十分不耐烦的，天真而稚气十足的表情。Bruce并不太惊讶的发现自他们第一次在酒会见面以来，他的Omega的长相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4

晚饭后他们有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吵。Clark甚至记不起来究竟是为什么而起了冲突。记者的口才不差，但哥谭宝贝永远能用几个简短的讽刺的字眼来反驳他。发展到最后Clark捏弯了一把汤匙，而Bruce非常识趣的站起身来说道：“你需要冷静一下。”

老蝙蝠走上楼梯，Clark的怒火在顶峰被掐断，发泄一样地把手里的汤匙往Bruce的背部掷去，蝙蝠灵敏的轻轻侧过身体，躲过勺子让一个无辜的花瓶遭殃。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下。

老管家戴着皮质手套，拿着一个容器来收纳碎掉的瓷片，Clark有些心怀愧疚的过去帮忙，并且一起收拾了厨房。管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为还没端上桌的餐后甜点表示遗憾。座钟响了八下之后，管家到楼上送去一杯热茶。

“他在书房吗？”

管家轻轻摇了摇头，“他在育婴室里。”

Clark出于好奇心去到了那个房间。这里并没有如Alf所预料的那样很快投入使用，恰恰相反，它被闲置了很久，但Alf依旧把它打扫的像Clark第一次见到时的样子。氪星男孩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老Alpha穿着深灰色的睡衣，面孔严肃冷峻，灰白的鬓角仍然整齐，然而他半睡半躺在那张小床上，小腿有一部分还翘在床外，身上紧紧的盖着巧克力小熊的毛绒被子，手里拿着一本儿童漫画书，仿佛在看战损文件一样的研读。

不得不说这画面给人的冲击力实在太大，晚饭后的那一点不快立刻被Clark忘到脑后。他走过去，坐在小床旁的地毯上。Bruce并没有看他，这让Clark觉得有点尴尬。

“对不起，”他口是心非的开口，“我不该弄弯那把勺子。我知道你很喜欢它。”

“我并不喜欢那把勺子。”Bruce回答道，他放下漫画书，十分认真而细致的盯着Clark看了一会儿。老蝙蝠突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你没必要道歉，”他说，“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们待在一起。那让我注意到我已不再年轻了……而或许你值得更好的。”

Clark根本想不起来Bruce口中的你们究竟指代的是谁。老蝙蝠此刻一副疲惫而低落的表情，就像某种在生自己闷气的猫猫。

“…但是我爱你，B，”Clark疑惑的，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还有什么是更好的？什么是比你更好的？”

他挺直腰，伸手去碰Bruce的脸颊，Bruce突然搂住他的脑袋把他的脸按在胸口。氪星人在Bruce的胸膛上蹭了两下，即使没有超级听力也能听到Bruce的心跳。他们保持着这个动作有一会儿，久到Clark甚至快睡着了。

“我想让这个房间派上用场。”Bruce忽然轻描淡写地说，“投入使用——总之就是那个意思。”

Clark从蝙蝠的手指下挣脱出来，抬起头去看Alpha的表情。小镇男孩迷茫的仰脸盯着他，看起来傻乎乎的，让Bruce不禁怀疑起Clark是不是会错了意。（他毫不奇怪Clark会觉得他想把这个房间改成储藏室之类的。）不过事实上氪星大脑飞速的理解了Bruce话中的意思，并且在逻辑上想的更深远了一些。

“这儿？现在？”Clark终于缓缓的开口，一边把眼镜取下来放在地毯上，依旧保持着迷惑的表情，“这张床不会太小了点吗，Daddy？”

Bruce闭上眼睛，任由他殷勤的小Omega主动而心急的为他解开睡衣领口的扣子。

END